在2020年国际卒中大会(ISC 2020)上,“探索亚临床脑血管疾病成像生物标志物的知识空白”的会议邀请了五位专家,他们对亚临床脑血管疾病成像生物标志物的最新研究分别进行了讲解和答疑。
编者按:在2020年国际卒中大会(ISC 2020)上,“探索亚临床脑血管疾病成像生物标志物的知识空白”的会议邀请了五位专家,他们对亚临床脑血管疾病成像生物标志物的最新研究分别进行了讲解和答疑。《国际循环》筛选其中的精彩部分,以飨读者。
Dr Clinton Wright - 现实测试亚临床脑血管疾病的成像假设:为改进生物标志物搭建平台
首先,Dr Wright谈到这次会议专家组讨论时最大的挑战不是不同影像标志物与结果(比如认知功能结果)的关系,而是这些影像技术的局限性在哪里,我们目前对生物标志物影像技术仍不了解的还有哪些方面。你看文献时会注意到,很多影像发现都有一些成像假设,比如白质高信号(WMH)=脑小血管病(CSVD)、WMH≠ Wallerian变性、无症状脑梗死(SBI)= CSVD、SBI≠腔隙性脑梗死或血管周围间隙、脑微出血(CMB)= 高血压或脑淀粉样血管病(CAA)、WMH≠与上述机制无关的矿物沉积或含铁血黄素沉积。Dr Wright认为,我们在引用生物标志物时,概念上过于笼统,其实,FDA对生物标志物的定义和分类很明确,在这里提一下跟我们的话题有关的几个:诊断性生物标志物用来测定或确定存在某种疾病或状况或用来鉴别存在某种疾病亚型的个体;监测性生物标志物通过连续测定用来评估疾病状态、医学状况或用于测定某种医用产品或环境物质的暴露或影响;药物动力/反应生物标志物用来显示个体暴露于某种医用产品或环境物质后的生物反应。
Dr Wright提到,我们在门诊经常遇到的一个问题是,当达到一定的年龄,很多人的MRI会显示白质高信号(WMH),有人大概只有10%,有人可能达90%。但是,WMH量的多少与认知功能结果并不一致。在白质病变与结果的相关性方面,虽然有大量的研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是,现实中,就某个个体而言,比如你的门诊或急诊上有个头痛症状的患者,做了MRI显示有白质病变,你并不知道患者的症状与MRI结果是否有关。
Dr Wright指出,虽然,研究显示有些生物标志物如大脑灰质体积、白质体积、皮层下体积、白质高信号等在功能正常的90岁以上人群的结果与年轻群体相比差异很大,但是,另一些生物标志物并没有显示与年龄有关,一些年龄很小的人与有些老年人的生物标志物的量相仿,到底标志物有什么潜在的价值仍有待进一步研究,也许我们应该同时测定影像标志物与液体标志物,分析对比一下结果。有些数据显示,脑白质高信号半暗带(所有小于8 mm的脑白质三维图像高信号都归类为“半暗带”)可能告诉我们白质高信号只是冰山一角,而白质微结构的完整性可能临床意义更大。
另一个问题是关于脑微出血。需要注意的是,有时取决于你对MRI扫描的调试,不同的序列可能决定你是否看到微出血,以及微出血的具体影像;还有测定病变应用的病理方法也需要注意,以前我们用了几十年的方法、看较厚的病理切片时认为肯定存在病变的位置,现在用的非常薄的切片技术和切片的高清三维图像却告诉我们那些所谓的病变可能并不存在。随着切片技术和图像清晰度的进一步提高,我们对非特异性的脑白质病变会有更好的认识。
Dr Wright还提到,目前对引起老年痴呆症的多种蛋白通路的研究也很多,包括蛋白质错误折叠,如淀粉样蛋白、tau蛋白、a-突触核蛋白和TDP-43蛋白等,但是,如果患者临床诊断为阿尔茨海默氏(AD)早老性痴呆,仍不能告诉我们患者的大脑内部发生哪些变化,而单纯的AD型早老性痴呆比例很小,大多数患者往往同时伴有其他疾病的混合类型,其病理改变也会是混合的结果。另一个现象,在没有被诊断为早老性痴呆的人群,有一些人可能有很显著的病理改变,也许同时应用影像标志物与液体标志物会帮助我们对此有更好的理解,以便未来我们可以提供更个性化的医疗服务。
最后,Dr Wright谈到他们目前进行的MarkVCID生物标志物研究,应用的内皮炎症试剂盒通过测定CBb、C3b、C1q等显示脑血管病早期阶段内皮炎性变化,初步数据已经在正常人群的有和无脑白质高信号两组中显示出了明显分离的结果。